關於西一15：基督是受造之物的第一個麼？（四）

關於西一15：基督是受造之物的第一個麼？（四）

伍、Πρωτοτοκος（Prototokos）這個字的用法

一、πρωτοτοκος的字義

πρωτοτοκος（prototokos），由πρωτος（protos）「首先」、「第一」，和τικω（tiko）「生產」二字複合而成，因此是第一個出生的。本字通常用於人（家庭中）或動物生產之次序，因此是頭胎、頭生、首生、長子之意。從這身分而來的就有代表父親、繼承產業、領導家族、發號司令等等特權，也就是「長子名分」（πρωτοτοκια，prototokia）的由來。後來本字亦有轉為超越、超絕、尊優、尊貴、領先之意，而與出生次序之長子、頭生脫鉤，只著重其地位之殊優、超越、超絕、領先，而與出生次序之頭胎與否無關。

二、舊約聖經

本字在舊約聖經七十士譯本共出現130次，主要用在人（家庭中）或動物生產順序之頭生者（頭胎），例如亞伯將他「羊群中頭生的」和羊的脂油獻上給神（創四4）；滅命的天使在埃及地擊殺一切頭生的，「從坐寶座的法老直到磨子後的婢女所有的長子，以及一切頭生的牲畜」（出十一5，十二12，29）。而且按當時之習慣，若所生為雙胞胎，收生婆會拿紅線拴在頭一個出生孩子的手上，作為頭生者的記號（創三十八28）。

πρωτοτοκος「長子」與πρωτοτοκια「長子的名分」（註17）緊緊相連是理所當然、順理成章的事。但是在神的子民中間，長子仍有失去「長子的名分」的可能。如以掃因為貪戀世俗而輕看長子的名分，為了一碗紅豆湯就把長子的名分給賣了，也真的因此而失去了長子的名分（創二十五31～34，來十二16）。後來他連父親要給他這長子的祝福都失去了（創二十七）。又如流便是因為犯罪的結果而失去（四十九3～4），雖然時序上他是長子，卻無長子的名分，「按家譜」也不被算為長子（代上五1）。另外，有時長子的名分因為神主宰之手的安排而更變，如雙胞胎中謝拉本是手已先伸出，收生婆也為他綁上紅綫，他卻又縮回，後於法勒斯才生出（三十八28～30）。

反過來說，人也有可能不是長子卻得了長子的名分。如雅各因看重長子的名而得之（當然有神的預知和揀選的一面）；約瑟因順服、聖潔、謹守而得長子的名分（創四十九25～26，代上五1，2）；神藉雅各祝福約瑟的二個兒子，設立作弟弟的以法蓮在他哥哥瑪拿西之上（四十八13～14，17～20）。

法勒斯成為長子和以法蓮被立為長子都是神主宰的揀選和安排。在這些例子中，除了法勒斯之外，這些不應得而得者，皆非因其出生次序之首生而自然得之，乃出於神的主宰或出於祂的賞識而特贈之。

再者，本字可擴充至更大的範圍，不僅用於家庭、家族之內，更可以用於家族、支派間，甚至用於列國中，作為國與國之間的比較。這樣的用法，確定是與個人的出生或家族、支派、國家出現之時序脫鉤的、無關的。以下就是最明顯的例子：

神對法老說：「以色列是我的兒子，我的長子。…容我的兒子去，好事奉我。」（出四22～23）這不是說以色列是第一個成國的，而其他的國家依序成國。其實在以色列未成國之前，埃及早已是文明古國了，其他同時已有許多大小國家存立。若依時序而言，以色列這個國家不知排到哪裡去了！但神卻對埃及的法老說：「以色列是我的兒子，我的長子。」這意思是說神立她在萬國之上，她是超越世上眾國之上，她是「獨居的民，不列在萬民中」（民二十三9），她在萬國之中是「作首不作尾，…居上不居下」（申二十八13）。

又如詩八十九27神說：「我也要立他為長子，為世上最高的君王。」這裡的「他」是指大衛。若依出生次序，大衛在他家中並不是長子，而是排行第八的（最小的）。若以君王之時序而論，大衛也非最先，至少掃羅先於他。在他被膏為王之前，世上早有許多王。但神立他為長子，為世上最高的君王！詩七十八70～72說：「又揀選他的僕人大衛，從羊圈中將他召來，叫他不再跟從那些帶奶的母羊，為要牧養自己的百姓雅各和自己的產業以色列。於是，他按心中的純正牧養他們，用手中的巧妙引導他們。」這是神作的！因為大衛是合神心意的人（撒上十三14），所以神把他從以色列人中呼召出來，立他為一國之尊，牧養神的的百姓，又立他在萬國君王之上，使各國臣服於他。所以，同樣的這裏的「長子」亦與出生順序之「長子」之意脫鉤，只表明超越、領先、至尊、至優、至貴之意！

再如耶三十一9說：「他們要哭泣而來。我要照他們懇求的引導他們，使他們在河水旁走正直的路，在其上不至絆跌；因為我是以色列的父，以法蓮是我的長子。」按照雅各的十二個兒子出生的排序，和北國以色列（十個支派）的排序而言，以法蓮都不是長子，其依序為流便、西緬、但、拿弗他利、迦得、亞設、以薩迦、西布倫、瑪拿西，然後最後才是以法蓮。其實依出生前後排序而言，無論是北國的十個支派，或全體以色列十二個支派，以法蓮都是最末！然而以法蓮在北國的十個支派中，不僅被立在他哥哥瑪拿西之上，也在北國中居領導的地位，在十個支派中作首領。可見這裡的「長子」與出生的排序無關，只表明其身分、地位之超越、尊貴、領先之意。

因此，πρωτοτοκος「長子」這字有「普通用法」和「特殊用法」二種。前者用於出生時序之頭胎；後者卻與出生時序全然無關。前者雖然連於「長子的名分」，卻有可能失去；後者卻必然連於「長子的名分」，用以表達地位、身分、權力之超眾、領先。這二者我們都當注意，因為這字的「特殊用法」在舊約時代並不在少數！這種語源學上「轉意的」用法，其實在各種語言裡都有。就如中文的「推敲」二字，本為斟酌詩句之推門或敲門，但早已轉意為「對一件事之思索、考慮」，再也不是原來的推門、敲門了！這類的例子多得不勝枚舉。而πρωτοτοκος「長子」這字的「特殊用法」就是個這樣子。

總結來說，因著πρωτοτοκος（「首生」、「長子」）這字有「普通用法」和「特殊用法」二種，因此產生三種可能性。一是「普通用法」，是指出生時序之頭胎；一是與「普通用法」脫鉤之「特殊用法」，指地位之尊優、超越、超絕、領先，全然沒有頭胎之意；又一是同時兼有「普通用法」和「特殊用法」二種，而通常偏重其中一者，但有時亦二者並重。因此我們判讀、解釋時，就必須留意本字所在的上下文和聖經整體的啟示，這也成了判斷本字用法的依據。

三、新約聖經

以上的基礎，是我們判定、解釋新約聖經這個字的根據。

πρωτοτοκος（prototokos）這個字在新約聖經總共出現九次，除了二處（來十一28，十二23）外，餘下七次均指基督，另外還有一處相關詞，就是πρωτοτοκια（prototokia，「長子名分」），是關乎以掃出賣「長子名分」之一事。 （註18）以下列出關乎基督的七處逐一討論：

1. 太一25：「只是沒有和他同房，等他生了兒子（有古卷：等他生了頭胎的兒子），就給他起名叫耶穌。」

2. 路二7：「就生了頭胎的兒子，用布包起來，放在馬槽裡，因為客店裡沒有地方。」

這裡明顯的πρωτοτοκος是指出生時序上的頭胎，因為耶穌出生後，約瑟和馬利亞照夫妻之本分開始同房，後來至少又生了雅各、約西、猶大、西門、幾個女兒（太十三55，可六3）。以出生之次序而言，耶穌的確是頭胎、首生；以他和弟弟妹妹的關係上來說，他是長兄；以約瑟的家庭來說，他的確是長子。所以這裡πρωτοτοκος的用法是「普通用法」，這裡只講時序，不講「長子名分」，雖然他的父母也帶他到聖殿行成聖歸神之禮（路二22～23），並且耶穌長大了也繼承父業為木匠，也許又擔著全家人的生計直到公開盡職之日。

3. 羅八29：「因為他預先所知道的人，就預先定下效法他兒子的模樣，使他兒子在許多弟兄中作長子。」

因著這裡說到神的兒子基督是「在許多弟兄中作長子」，因此「長子」（πρωτοτοκος）這個字自然有「普通用法」的一面。他是父家的長子，我們是眾子；他是我們的長兄，我們是他的眾弟兄。當主耶穌從死復活後，向抹大拉的馬利亞顯現時，對她說：「你往我弟兄那裡去，告訴他們說，我要升上去見我的父，也是你們的父，見我的神，也是你們的神。」（約二十17）因此他的復活，使信他的人成為父神的兒子，我們也成了他的弟兄（參彼前一3）。聖經說：「他稱他們為弟兄也不以為恥，說：我要將你的名傳與我的弟兄，在會中我要頌揚你。」（來二11～12）

就著生命的關係，我們與基督成了同源，他是獨一麥粒，落到地裡死了，就結出許多的子粒來（約十二24），這「許多的子粒」與原來「獨一的麥粒」是同源、同生命的，聖經說：「那使人成聖的和那些得以成聖的，都是出於一」（來二11）。但就著父神屬天的大家庭而言，基督長子的身分、地位又是遠超眾子之上，他是獨尊的、神聖的、超絕的、領先的。我們因他才得福，因他才成為父的眾子，並且經過聖靈在時間裡的工作，要一步一步榮上加榮（林後三18），至終被模成他榮耀的形像，顯在萬有中（羅八19，29）。所以這裡的「長子」（πρωτοτοκος）一字，仍相當具「特殊用法」的一面。

4. 西一15：「愛子是那不能看見之神的像，是首生的，在一切被造的以先。」

本節的後半若直譯可譯之為「是一切受造之物的首生（者）」。關於「首生」之一字文內已有許多論述，在此不再贅述。簡言之，這裡的「首生」（πρωτοτοκος）一字的用法是「特殊用法」，非關出生之排序。

5. 西一18：「他也是教會全體之首。他是元始，是從死裡首先復生的，使他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。」

這裡「是從死裡首先復生的」一句可直譯為「是從死人中的首生（者）」。就一面說基督是第一個從死復活的，正如林前十五20所說的，基督「已經從死裡復活，成為睡了之人初熟的果子」，而所有「在基督裡眾人也都要復活。但各人是按著自己的次序復活：初熟的果子是基督；以後，在他來的時候，是那些屬基督的。」（22～23）信徒的復活因著他而有，也遠在他之後，他是第一個從死復活的，因此這是πρωτοτοκος這字「普通用法」的一面。但因為本節聖經講到基督是身體的頭，是元始，就是起源、開端、創始，是死人中的首生者，「使他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」。因他在復活的事上的領先、優先，他創始了教會作為他的身體，他成了教會這身體的頭，因此他有資格在凡事上居首位。就這一面來說乃是πρωτοτοκος這字的「特殊用法」。

所以綜上，這裡的「首生者」雖然有「普通用法」和「特殊用法」二面，但也許應該更側重「特殊用法」這一面。

6. 來一6：「再者，神使長子到世上來的時候（或作：神再使長子到世上來的時候），就說：神的使者都要拜他。」

從上下文判斷，我們知道這裡「長子」（πρωτοτοκος）的用法是「特殊用法」，因為當把他和天使（萬物）放在一起時，聖經說所有神所造的天使都要拜他，因為他是「長子」。前文已指明這意思，那裡說：「他所承受的名，既比天使的名更尊貴，就遠超過天使。」（4）接著就說：「所有的天使，神從來對那一個說，你是我的兒子，我今日生你﹖又指著那一個說：我要作他的父，他要作我的子﹖」（5）這樣的問話的意思就是突顯神的兒子基督是唯一的一個。後面的話也是如此。那裡說：「論到使者，又說：神以風為使者，以火燄為僕役；論到子卻說：神阿，你的寶座是永永遠遠的；你的國權是正直的。」（7～8）「論到子卻說：神阿…」，就是指明子是特出的一位，與所有的天使迥別，天使根本不能與他相比。本章結束時說：「所有的天使，神從來對那一個說：你坐在我的右邊，等我使你仇敵作你的腳凳﹖天使豈不都是服役的靈、奉差遣為那將要承受救恩的人效力麼﹖」（13～14）這裡所表達的也是一樣。所以這裡的「長子」是論及他名的尊貴、地位的高超，是所有天使（萬物）所不能及的，不是說他是「頭生」的，而其他的天使依次而生，做他的兄弟。就如與人相比，來七26說他是「聖潔、無邪惡、無玷污、遠離罪人、高過諸天的」一位。因此這裡的用法與西一15同，雖然和合本中文聖經二處譯文不同，一為「長子」，一為「首生」，但意思皆同，皆為πρωτοτοκος的「特殊用法」。


7. 啟一5：「並那誠實作見證的、從死裡首先復活、為世上君王元首的耶穌基督，有恩惠、平安歸與你們！他愛我們，用自己的血使我們脫離（有古卷：洗去）罪惡，」

「從死裡首先復活」一句可直譯為「死人中的首生（者）」。從上下文看來，這裏的「首生者」（πρωτοτοκος）雖然有第一個從死人中復活的意思（「普通用法」），但仍側重於「特殊用法」，因為這裏把耶穌基督與聖父、聖靈並列，並且接下來就說他是地上所有君王的元首。這裡的話是連於詩八十九27預言彌賽亞的話：「我也要立他為長子，為世上最高的君王。」基督從死裡復活，以大能顯明他是神的兒子（羅一4），他又被神的右手高舉（徒二33），神已立他為主，為基督了（36）。他有絕對的權力、能力、地位作世上所有君王的元首，統治他們。所以這裡的用法兩者都有，卻是側重在「特殊用法」這一面。

四、保羅的選字

保羅曾受過嚴緊的拉比教育，熟讀舊約聖經，是神揀選他作器皿，神又樂意將祂的兒子啟示在他裡面（加一16），給了他福音的託付，聖靈因此用他發表神的心意，將神的啟示帶給人。這樣，我們得相信他的用字遣詞是非常地準確、謹慎才對。如果西一15這裡他所要表達是神的愛子基督是「受造之物的第一個」，那麼他應該會選擇用πρωτοκτιστος（protoktistos，the first created），就是「首造的」一字，而不是用原來的πρωτοτοκος「首生的」一字。以他對舊約背景的熟悉，他對彌賽亞身分的確定，我們要說他寫西一15時，舊約預言基督作為「長子」或「首生」的特殊意義，應該就是他所要表達的，也是他心中當時和一直以來所充滿的。

註17：「長子的名分」的內容可從舊約聖經得知，最明顯可見的就是父親或族長給祝福時所提起的內容，如以撒給雅各的祝福（創二十七27～29），雅各給猶大、約瑟的祝福（創四十九8～13，22～26），或摩西（族長）給利未、約瑟的祝福（申三十三8～11，13～17）。

以雅各家而言，照理說流便是雅各的長子，理應得長子的名分，這是雅各第一個提名祝福時所說憂傷惋惜的話，他說：「流便哪，你是我的長子，是我力量強壯的時候生的，本當大有尊榮，權力超眾。但你放縱情慾，滾沸如水，必不得居首位；因為你上了你父親的床，污穢了我的榻。」（創四十九3～4）。從他的話裡我們也得知，長子的名分所得的福分是「大有尊榮，權力超眾」！「大有尊榮」是指在眾弟兄中地位的尊貴、超越；「權力超眾」是指在家族中比任何人都享有更多更大的權力。以舊約時代而言，家族中的長子分得雙份的產業（土地），擁有君王位份和帶領全族行祭司職任等三個主項（參申二十一17，代下二十一3，民八14～17）。流便因為犯罪失去長子所應有的名分，雙份的產業（土地）歸給了約瑟（以法蓮和瑪拿西），君王位份歸給了猶大，而祭司職任歸給了利未（神的本意是以色列全體）。只是「長子的名分」正式的位份還是歸屬於約瑟。聖經說：「以色列的長子原是流便；因他污穢了父親的床，他長子的名分就歸了約瑟。只是按家譜他不算長子。猶大勝過一切弟兄，君王也是從他而出；長子的名分卻歸約瑟。」（代上五1～2）

註18：

1.來十一28的「長子」明顯是指出生時序之頭胎，因此是「普通用法」（參出十一5，十二12，29）。

2.來十二16的「長子名分」前面已經討論過了（參創二十五31～34）。

3.來十二22～23說：「你們乃是來到錫安山，永生神的城邑，就是天上的耶路撒冷。那裡有千萬的天使，有名錄在天上諸長子之會所共聚的總會，…。」

「諸長子」是指所有蒙恩得救的人，他們因著信耶穌基督成為神的兒女、神的兒子（約一12，加三26），成為基督的眾弟兄（羅八29），在萬物中作「長子」。凡神所應許要給基督的，神都讓他們一同有分；凡基督所擁有的，他都與他們分享。

因著救恩，神的兒女與基督相連，也得了「兒子的名分」（羅八15，23，加四5，弗一5），就是有分基督這「長子」所擁有的「長子名分」的權利、身分和地位。神早已立祂的兒子基督為「萬有的承受者」（來一2），他們也要和他一同承受萬有為業。他們既屬乎基督，就是亞伯拉罕的後裔，是照著神的應許要承受產業的人（加三29）。聖經說：「既是兒女，便是後嗣，就是神的後嗣，和基督同作後嗣」（羅八17，參加四7，弗一14）！萬有全是他們的（林前三21～22）！基督是「萬王之王」，他們也要作王，直到永永遠遠（啟二十二5，二十6）。基督是神的大祭司，他們也要作祭司事奉神（二十二5，二十6）。承受產業、作王、作祭司，是「長子名分」的三個主項，而這些蒙救贖的人都一同有分。

若論被造的次序，人是在天使被造之後不知道多久才被造的，就是在創世記第一章裡創造的記載，人也是最後才造的，是後於海裡的魚、空中的飛鳥和地上的活物（牲畜、昆蟲、野獸）的。以神在宇宙中創造的時序而言，人的確是「嬰孩和吃奶的」（詩八2），但是神卻命定人要掌管一切，因為神對人「獨有情鍾」，人是祂所摯愛的！所以保羅對哥林多的聖徒說：「豈不知聖徒要審判世界麼？…豈不知我們要審判天使麼？」（林前六2～3）希伯來書的作者也說：「我們所說將來的世界，神原沒有交給天使管轄」（二5），乃是交給基督和蒙恩與他相連的人管轄。整個萬有，包括天使，乃是先服在耶穌的腳下，然後再服在所有蒙恩得救者的腳下（6～10）。

綜上，這裡的「諸長子」（原文複數）也是πρωτοτοκος這個字的「特殊用法」，非指出生、受造的時序，而是指信徒與基督相連之後，所共同擁有的權利、身分、地位。對應於所有的受造之物，他們的權利是特別的，他們的身分是尊貴的，他們的地位是超越的！



（未完待續）